昂热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上面挂了个「欢迎来访」的牌子。</p>
灵溪抬手正想敲门，可门却先一步自己开了。这里的天空很阔，大片的阳光照进来。</p>
靠墙是几排极高大的书架，书架下摆了张木桌。另一边是沙发和茶几，几案上的铁壶正沸着。昂热正在泡茶，水汽在阳光里嫋娜升腾。</p>
昂热往另一个瓷壶里投了茶叶，把沸水沖进去。又是一大片白色蒸汽升起。</p>
「昂热校长，你找我？」</p>
「对。一起喝茶吗？刚到的大吉岭二号。」</p>
「好。」</p>
昂热在对面坐下，微笑着推来一个茶杯。赭红的茶水在杯子里漾着微光。</p>
「每次看到妳，我都会有点恍惚。」</p>
「恍惚？」</p>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妳只是冰窖中的一件藏品——一个巨大的冰块，妳睡在里面。弗拉梅尔那家伙，一直都叫妳叫冰美人。不过妳现在就坐在对面，手里还捧着我泡的红茶。」</p>
「弗拉梅尔……是那个住在钟楼上的人吗？」</p>
「对，看来妳也听过他的事蹟了。就是那个奇怪的油腻老头，他是我们的副校长。」</p>
「芬格尔说他有一个绰号，叫『钟楼怪人』，爱好是在论坛上找女生聊天，以及各种各样的老旧电影。」</p>
昂热端起杯子，轻尝了一口茶。「唉……难道妳是一点也不好奇自己的身世？」</p>
「还没来得及想这些。平时要上课，诺玛也发了许多当下世界的资料给我，我还没看完。」</p>
「看样子，妳这是刚醒过来，就被埋进书堆里了。」</p>
「差不多吧！」</p>
「想不想出去看看？我们在丘山大坝有个『夔门行动』，那边风景很好，妳可以顺便逛逛。」</p>
「今天……是为了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