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金丹,下面的小辈筑基,甚至小辈练气修士,都要召集起来,不要隐瞒什么,告诉所有人,现在是我们生死存亡的时候。”
“当留!”
“就是这样的嘛。”
年轻的嫡系金丹修士黑成修声音干涩:“我们都已经试过,气息不符合,密令无法开启密库,只有活着的黑成武才可以。”
就是这块魂牌本身的材质问题。
一名童子样貌的金丹沉声道:“现在这个局面,正魔盟举步维艰,内斗急剧减少,应当不是其他家族老祖暗害,必然是外人,有可能是大日宗的真君,商氏的灵宝商会可以借助,那里面有不少金丹筑基修士,可以作为臂助。”
“对,老夫对魂牌也有所研究,这不过二阶黑魂玉的材质而已,并非什么神物。”
似乎出现了一个冰冷的手掌,无声无息地蔓延,遏住了所有金丹修士的喉咙,让他们瞬间从欢笑之中僵硬。
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
各种各样的证据堆叠,事实十分明确。
剩下的黑成修等人也下定了决心。
若不是有人大喝着告诉此事,此时的密库前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只有一二嫡系金丹修士能活下来。
畜灵仙城,宗族祠堂高楼。
正待说什么,黑成修心中一寒,身体一阵战栗,透过畜灵仙城的黑氏族阵,看向远方。
恐惧,慌乱,不敢置信。
等等不一而是。
“无妨,接管仙城阵法后,我掌控了他们的生死禁制,日后可能有反复,但一时不需担心。”
无尽的寒意,冰冷,骤然降临在十余名黑氏嫡系金丹身上。
“这个魂牌是老祖少年时期就留下的,经历千年,自然而然出现了问题,是自己损坏的,这种事情每隔许多年都会发生一次。”
“逃,还是如何?”
“附庸家族金丹可能有异心。”
许久。
二百年前,大日宗开始出现在北原,以鲸吞之势屠灭一个延续万年的家族,举世震惊。
黑氏族阵嗡鸣运转,沉闷的丧钟轰传四方,告诉城内诸多黑氏族人老祖已殁,灭族之祸即将来临,召集所有能动弹的族人向祖宗祠堂聚集。
周围的金丹修士没有暗害,没有嫉妒,神识极速运转,指挥仙城内的各个筑基练气小辈以军阵之道汇聚到各个阵法节点。
“老祖自会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无事的。”
“老祖只是重伤,没有死,我等应该坚持留在仙城,依托仙城大阵固守,同时向各大家族,尤其是铁家发送十万火急的求援。
另外一名老修出言,但这不是往日借助大义的苛责和挑刺,紧接着就自己道:“家族老祖如殁,阵法之权会转移给最强的嫡系金丹,我把老祖的魂牌砸碎即可。”
“对对对……”
如此种种,这些事情都一一挺过来了,先祖的香火,黑氏的荣耀都不曾坠落过。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年轻的嫡系金丹黑成修身体都在颤抖,牙关打颤,数百年的经历都无法在此时此刻让他镇定分毫。
一個个都是言之凿凿,各种典故,各种历史上各家族发生的同样事情信手拈来,熟读经典,老成学究之辈。
赶路的同时,江定默默地回想目睹硕阳天君遗留下来的因果之术,那时,他心中骤然爆发出来许多灵感。
咚,咚咚,咚咚咚……
周围的欢笑停顿。
一个个金丹修士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彻底放下心来,说说笑笑。
轰隆!
随手将太清飞剑塞入眉心之中。
像是被极北的天外寒风吹拂过来,金丹修士的护盾和法力全然无用,每一个人心中都是冰寒一片。
周围一圈嫡系金丹修士,有的形貌正当壮年,有的童颜鹤发,有的扎着两个朝天辫,形似童子,年岁百多岁到五百多岁都有。
“可行……”
“诸多结婴机缘无法取出。”
“这不可能是真的!”
诸多金丹你一言我一语,各自分享自己想法,没有任何私心。
你一句,我一句。
“他来了,有元婴真君来了!”
“不是大日宗修士,是涂山真君,和老祖有过仇怨的涂山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