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剑遁躲避剑气袭杀,都是游刃有余,引来诸多修士敬佩的目光。
他本能生出一股杀戮的欲望,想要毁灭面前所有不愿臣服的剑道修士,抛开所有顾虑,与他们进行一场涉及生死的剑道交流。
随着靠近大日剑城,
远处,一座规模庞大,各处灵光闪烁的宏伟仙城出现在眼前。
“也是,大日剑宗的内门我们可不敢进,虽然待遇优厚,让人眼红,可不时就死……”
金丹修士,怎么也不能算是弱者了,能主宰一地的局势,但是在大日剑城这里,却是生死厮杀的对象,不是为了什么战略而牺牲,就是单纯的内部争杀。
来往的修仙者中,筑基修士屡见不鲜,根本没有任何出奇之处,金丹修士则是不时见到,周围人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没有别的地方众多修士见礼恭敬称老祖的模样。
这便是北原最繁华的仙城之一,
他们无拘无束,不接受任何势力的直接控制,法器千奇百怪,飞刀,锤头,铜人,石块,盾牌等等,无所不包。
“‘扶风剑’扶风真人又欠大日剑宗的供奉了,再上斗剑台,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死在大日剑宗内门长老手中……”
江定以前的一些判断被推翻,再度更正。
这些年,江定也不是单纯的游历赶路。
其二,上斗剑台,活下来,除了涉及大日剑宗核心弟子,什么样的罪责都会两清。
散修显然不在意,我行我素。
“这个人……”
至于维护,由于传送阵极少动用,维护的工作数十年来一次就可以,实在坏了,跑到仙门换一個阵法零件就可以,难度并不高。
要是领悟剑意的自己人,犯错,失败,这都是正常的。
现在的他,变幻成了一位面容普通的灰袍修士,腰佩长剑,在这里简直再普通不过,随便落入人堆中就消失不见。
甚至,即使你对杀戮心生厌倦,不想要练剑了,长辈也都是敦敦教导,好言相劝,不成也只是唉声叹气,痛心疾首,无可奈何。
“好大的手笔,刚来就是金丹修士生死搏斗。”
一个灰袍青年。
引发他直觉有所反应的东西,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斗剑台上的风流剑客似乎也有所感应,同样看向台下。
这些传送阵是仙门仙道工业的产物,只是安装而已,四阶中品即将踏入四阶上品的阵道水平完全足够。
而且看周围人的样子,这也并不是什么太过惊奇的大事,日常而已。
江定看向中年剑客。
“不……不可能!”
行过数日,穿过几千公里的距离。
这种感觉来得是如此无端。
要知道,当时他放水应付一二,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即使大日剑宗的太上长老也无法苛责。
没有什么突然翻脸,人前人后之类让人心寒的事情,极少有出现。
“他!”
剑意,在大日剑宗是人和非人的分界线。
当然,一般再怎么样,剑意也不会退化,领悟了就是领悟了,不会发生改变。
一位风流倜傥的中年剑客御使一口白金飞剑法宝,以金丹中期的境界和面前一位金丹后期的老者斗得不分上下。
比如当年虚方真君就是宁愿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也要救下烈阳剑子。
他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踏入大日剑城之中,隐约之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波动扫过来,就此隐没,再没有其它。
相对简单,并不花费多少力气。
他耗费了不少心力,在各处隐秘之所布下的多个超远程传送阵以作为后路和机动支援所用。
同样,也因此,这里诞生了大量的散修。
“这种感觉……”
由于风气和习惯的原因,使用防御法器在大日剑宗领地内是会被人轻视的行为。
情报中,大日剑城没有城墙,没有防御阵法,任由任何人任何势力出入,只需要遵守大日剑城的律法即可——极其严格甚至苛刻的律法,经过特殊设计,稍有不注意,很容易触犯。
江定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没有什么剑修的冷酷无情,内部的凝聚力比起起其他宗门强得多。
风流倜傥的中年剑客瞳孔猛然收缩,心中翻江倒海一样的翻滚。
“……大日……剑主……”